第十三章 规矩

带来新的剧痛，但他不敢停下——因为他知道，十分钟后等待他的，将是比这痛苦千百倍的“教导”。

    浴室的水声停了。

    那声音对星雨而言，不亚于死刑犯听见了刑场的脚步声。他正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半跪着，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早已不堪重负的右膝上，左腿则因剧烈的痉挛而无法控制地颤抖。

    汗水、血水和泪水混杂在一起，从他低垂的脸上滴落，在身下的地板上聚成一小滩污渍。

    浴室门打开，蒸腾的热气涌出，云霆穿着浴袍走出来，发梢还滴着水。他第一眼看的不是星雨，而是自己腕表上的时间。

    “十一分，三十七秒。”他平静地报时，声音里听不出喜怒，却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胆寒。

    星雨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腔，他试图将颤抖的左腿也收回来，摆出标准的跪姿，但肌rou的痉挛让他根本无法控制。“主人...…对不……”求饶的话到了嘴边，却被云霆冰冷的眼神冻住了。

    云霆缓步走到他面前，蹲下身，与他平视。他伸出手，没有触碰星雨，而是用指尖轻轻拂过星雨额头上已经半凝固的血痂，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。但下一秒，那根手指猛地用力，按进了伤口。

    “呃啊！”星雨痛得浑身一缩，眼前瞬间发黑，却死死咬住牙关，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。

    “疼痛会让你记住，时间观念有多重要。”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