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ucati 916
几乎让我在婆娑的路灯中飞。 我抱住他的腰,感到要被深夜呼啸的北风刮走。我的脸被吹得烧疼,但不知道为什么很舒坦。 于是我在他背后引吭高歌。 他又没沉住气,用背撞了我一下,喊:“别他妈跑调了。” 他的皮衣一股扑面而来的腐朽皮革味儿。他的声音又被闷在头盔里,听着像米老鼠。 我大笑起来。把他惹毛了。 他库库踩油门,我的心几乎要顺着喉咙跳到嘴里,血管激昂,但我不肯认输。于是我的歌声在高速上飘荡。 我兴致勃勃,大声喊道,我们去嫖娼吧。 他真的被我弄的梗了一下。 这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自称儒士,洁身自好,从来不手冲。另一部分原因是我唱的太难听,后面有一辆大众狂按喇叭。 他脸丢到家门口,一语未发,风驰电掣地载我在漆黑的暗夜中穿行。 我什么都看不清。像是在穿梭久未蒙面的记忆。 风闻起来是咸的。 他最后载我到迪厅。正是灯红酒绿的时候,他施施然进去,然后找了个吧台喝酒。 我又在舞池里跳舞。 我只感觉还待在他的摩托后座上。一切都还在转。包括昏暗的天花板上一闪一闪刺眼的灯球。 有谁身上的烟味飘过来。很多香水混合在一起,变成我分辨不出的频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