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伯娶亲

河伯纳妾,而是给妖物献祭”

    侯羡蟒纹袖中的玉扳指微微转动,侧首看向张守一:“国师此言何解?”

    “那牛角异人便是妖物所化。”张守一望向文俶所在的卧舱方向,“唯有极阴命格能引出此獠。”

    李文博端坐案前,轩窗外的人语,一丝不漏潜入耳中。他执笔的手悬在半空,墨汁从笔尖滴落,在宣纸上泅开一团乌黑。他缓缓侧首。榻上那道纤影静卧着,仿佛正在沉入梦中。

    烈日当空,漕船静静泊在河湾。

    红衣少女依旧被傅在木桩之上,青丝铺面,干涸的嘴唇一张一阖。卧舱内,只剩张守一与文俶相对而立,船头上,李文博攥紧手中拳头,倾身向前,侯羡抬手拦住了他。

    “烟娘……”张守一声音里浸着风霜碾过的沙哑,“澄郎寻你……寻得好苦。”

    文俶缓缓抬眸:“道长既已识破文俶身份……”她眸光清亮,表情决绝,“该明白我为何要借这番机缘重生。”

    “可知我为何定要你来?他拂尘指向窗外祭台。

    文俶突然抬手解开发带,青丝如瀑倾泻而下,眼底掠过独属于杜若烟的锐利坚韧:“因为唯有我……能助道长降伏此獠。”

    张守一忽然握住她手腕:“也唯有澄郎……”他声音低似耳语,“能助文俶得偿所愿。”